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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開拍宣傳片前,彥廷跟我說:「既然樂團能包容你的不成熟,你就別擔憂太多...你知道,我們強調的就是...過程是重要的!」

幾個月前,菊惠也有同樣的疑問,
第一次聽完合輯概念,她跟著進行一小段的紀錄式拍攝,卻撞見我的憂鬱片斷。事後,她溫柔地問我。
「牧葳,你在過程中,是快樂的嗎?在我看來,感覺不就是為了成果而做的嗎?」 

 

今晚難得全家人吃飯,我卻花了一半的時間,用手機構思海報的文字,準備傳給迺菲。

坐在旁邊的姊姊,還在低頭吃著前菜。
我任性地要她幫我檢查一下文字。

微微匝起的短髮,偏金的髮色,身高比我矮小,卻更為精明銳利的頭腦。
看向我的手機,先是罵了白癡後,她說:「你這是要宣傳用?」我點頭,她接著說。
「我最討厭看到有人說,不計後果,結果下面還印著成果展的資訊...你不是不計後果嗎?阿?!」

痛批我的文法,經過修改後,是這樣一段文字:

 

這是一場由七位大學生一同製作的獨立音樂實驗。
從錄音開始、構想主題、邀請樂團創作、設計文案與視覺,到規劃一場演唱會,全程企劃並親自執行。
一場不計後果的冒險過程,邀你來參與。

 

 


姊姊說,最關鍵的問題是,別人無法理解你們到底在做什麼,你就必須解釋清楚。

在整段過程中,我時常擔憂,不僅僅是對錄音的不成熟,還包括行銷上的困境。

明明你知道,那些特色,那麼好的東西,就在那裏。但是否能讓別人也知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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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歷著整整一個月的,生理與心裡的繁星大爆炸。


吃完晚餐,趕場,爸爸搭車送我。
坐在後座,凝望他駕駛的背影,想起以前國中上學可以搭爸爸的車,那樣單純的片刻,好像已經很久遠。


看著右側的車窗,車外是晃動的風景,像是對著自己說,我開口:
「其實我沒有後悔開始這段過程,認識了很多我很特別的人。得到非常多的幫助。

但是我還是會覺得,當初怎麼會自以為,
自己有能力做好這些事情...究竟是哪來的愚昧和勇氣呢?」


爸爸沒有回頭,語氣像平常一樣溫柔,他說
「這些都是必經的過程,有了過程,才會成長,
不論成長是多還是少。
就像挑戰潛能一樣,在沒有經歷前,你永遠不知道你能達到,還是不能達到。」
車子駛過一個個紅綠燈,他仍以沈穩的語調繼續說著,


不知道偷偷抹掉幾次淚水,直到下車,坐上捷運,我依然在思索著。

 

 

我在想,知道「過程是重要的」的人,
是不是其實和我一樣

一開始都不是無慾無求,相反地,在輸與贏之間,強烈勝負欲的衝擊下,
好想要有什麼結果,證明自己的能力,與存在的價值。
然而,在大多時候,嘗到的只是彷彿無止盡的,關於失敗的淚水和挫折,
 

很久之後,當放下過多的執念,回望,
原來記憶留存的,是那段過程中,人與人之間的話語,還有努力的痕跡。

原來,過程是重要的。
與夥伴一起超載的當下,竟是最不寂寞的片刻。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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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超載團隊》:七個大學生獨立製作。從構想主題開始、錄音、設計文案與視覺、發專輯、到規劃一場演唱會。全程企劃並親自執行。一場冒險過程,邀你來參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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